尼爾森斯指揮波土頓交響樂團新世代的蕭斯達高維契作品詮釋

音響評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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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G 486 6649 (19 CD)

文︱Stephen

波土頓交響樂團與其音樂總監尼爾森斯（Andris Nelsons），為紀念他們合作十周年，和作曲家蕭斯達高維契逝世五十周年，推出這位前蘇聯作曲家的15首交響曲，並由鋼琴家王羽佳合奏兩首鋼琴協奏曲，小提琴家Baiba Skride 合奏兩首小提琴協奏曲，大提琴家馬友友合奏兩首大提琴協奏曲，和四幕歌劇「麥克白夫人」。正如網站「Operawire」所說：「如今，很難想像有比波士頓交響樂團更好的樂團來演奏蕭斯達高維契的音樂。」

早於2015年，波士頓交響樂團及其新任音樂總監尼爾森斯，與DG唱片公司合作錄製了蕭氏一系列十五首交響曲。十年過去了，在獲得四項格林美獎和無數好評的同時，可以說是歸功於樂團和指揮之間親密聯繫的演奏，以及他們共同合作的頭十年之中，對這位作曲家的深刻見解。

時間推回2015年7月，DG發行尼爾森斯和波士頓交響樂團首張專輯「第十交響曲」和「麥克白夫人」中的帕薩卡利亞舞曲，被「留聲機」雜誌譽為強大而精美的製作。至於2023年10月發行的第二、三、十二和十三交響曲，同樣廣獲好評。「星期日泰晤士報」謂，這個蕭斯達高維契系列是個巨大的成就，這裏的最後一輯跟之前的作品，同樣令人震驚和富有洞察力。

樂團、指揮與DG團隊在錄製最後一首交響曲之前，已經制定了擴展該項目的計劃，包括演奏蕭氏的六部協奏曲。王羽佳以無比動感，富表現力的風格詮釋兩首對比鮮明的鋼琴協奏曲，這兩首曲目寫於相隔24年，並由波士頓交響樂團的首席小號手Thomas Rolfs在第一協奏曲中演奏小號的伴奏部分。

蕭斯達高維契為他的朋友，當代小提琴家David Oistrakh（發燒樂迷暱稱「大衛」）創作了兩首小提琴協奏曲。曲風較為幽暗的「第一」待史達林去世後才公開演奏。小提琴家Baiba Skride 把這兩首作品轉化成為她自己的曲目，從「第一」的出神入化表演，過渡至「第二」成為更抒情的演繹。

馬友友的兩首大提琴協奏曲同樣精彩絕倫！別具創意的第一協奏曲是蕭氏為另一位朋友－大提琴家羅斯卓波維奇而寫，而更加內省的第二協奏曲，則是作曲家送給自己的60歲生日禮物。馬友友曾經在音樂會中向觀眾介紹第二大提琴協奏曲時說：「這曲目無論在今天和當時一樣具有現實意義，我認為蕭斯達高維契的藝術真諦，就是表現無聲者的聲音。」

蕭氏唯一的歌劇「麥克白夫人」於1934年1月22日在列寧格勒（今「聖彼德堡」）首演，立即在俄羅斯和世界各地引起轟動。然而1936年初，史達林在莫斯科觀看了演出的兩天後，遭到國營報紙「真理報」的責難，自此蕭氏再也沒有創作過其他歌劇，而「麥克白夫人」也從劇目之中消失了四十年。本專輯的版本錄製於2024年1月，由女高音Kristine Opolais、男高音Peter Hoare、Brenden Gunnell，和男低音Günther Groissböck 領銜主演，加上坦格伍德音樂節合唱團等合演。「波士頓環球報」認為這部歌劇「怒吼著發自內心的憤怒......為蕭斯達高維契的長期項目畫上完滿的句號......麥克白夫人要求龐大的合奏和更廣濶的動態範圍，尼爾森斯發揮出最佳水平。」若看官對此劇不太熟悉的話，筆者建議可先抽出本劇第三幕第七場既充滿活力，亦滿載激烈的間奏曲率先聆賞。

這套榮獲格林美多個奬項的合輯，涵蓋了蕭斯達高維契三十餘載的作曲生涯。在交響曲方面，「第一」充滿追求現代技巧的氣息。第二、三、五、七、八、十、十一、十二為描述史詩性作品，其中第七及第十一構成宏偉的史詩效果，而第五與第十的描述性音樂語言及其形式，達到較統一的效果，也是一般初次聆賞蕭氏交響曲較易入手的其中兩首。第四、六、九充滿了形式感與俏皮、幽默，構成蕭氏交響曲之中的另一格調。第十三、十四乃聲樂和合唱交響曲，人聲與管弦樂色彩揉合較和諧，而第十五可謂蕭氏通向純凈之歌。尼爾森斯在這一系列蕭氏作品賦予非比尋常的活力，與波士頓交響樂團明亮中帶點粗獷性質的效果，打造出令人信服的新世代蕭氏作品的詮釋。

※ 本文輯錄自【音響技術】2025年4月號第523期 ※